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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尷尬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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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還是肖寧川率先妥協了,主動打破沈寂道:

“……這不是肚兜。”

想到小家夥似乎更熟悉古語,肖寧川便斟酌著措辭,又有些無奈地解釋起來,“唔……算是褻褲的一種吧。”

而小栗梓聽到解釋,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心裏則是覺得——不管他的小夫君是穿著肚兜洗澡澡,還是穿著褻褲洗澡澡,不都是很傻乎乎的嘛!

他就不一樣啦!他可一點都不傻呢~!

栗梓喜滋滋地這麽想著,隨即吃力地擡起他肉肉的短胳膊,試圖脫下最後束縛著他的那件小紅肚兜。

偏偏,因為他肚子太過滾圓,而身上的“甜甜圈”又太多……

小栗梓吭哧吭哧了半天,臉都急得漲紅了,也沒能把系在他水桶腰後面的蝴蝶結給解開。更別提,在他脖子後面還有另一個繩結正等著他解了。

肖寧川看得忍俊不禁,直到小家夥都快急哭了,這才悄悄走過去替小家夥扯開了小紅肚兜的兩個蝴蝶結。

隨後默不作聲地回到了淋浴間,佯裝出一副剛剛無事發生的模樣,深藏功與名。

於是小栗梓氣喘籲籲地休息了一會後,正準備繼續撲騰地擡胳膊時,便突然驚喜地發現——原來他早就已經“成功”地脫下了最後一件小衣服啦!

嘿嘿~我也真是太厲害了吧!

栗梓望著小肉手裏攥著的紅兜兜,美滋滋地咧開嘴笑了起來。

陶醉地自我欣賞了一會之後,栗梓又乖巧地學著肖寧川把小衣服給丟進了衣簍中,還不忘蓋好蓋子。

隨後才踩著小衣簍爬進了浴缸,和被他放生的小鴨子們快樂玩耍起來。

緊接著一時之間,“嘎——”和“嘎嘎”聲,便此起彼伏地響徹在緊閉的浴室。

“……”

肖寧川表示,他都已經快分辨不出到底是鴨子在叫、還是團子在叫了。

不過看小栗梓一副越玩越上頭的模樣,肖寧川便幹脆趁著這個時機拉動了隔間的玻璃移門,將自己和小栗梓給短暫地隔了開來。

“夫君?”

突然被“關”在小房間,栗梓雖然沒有感到害怕,卻是疑惑極了。

於是剛徹底脫幹凈、準備正式洗澡的肖寧川,就看到一張貼在磨砂玻璃上,被擠壓扁了的小肉臉。

“……”

說真的……

要不是栗梓還是個一看就傻乎乎的蘿蔔頭,他絕對會以為遇到了小變態一腳踹過去的。

肖寧川戰術性地輕吸了一口氣,默默地背過身去繼續洗澡。

而小栗梓則因為發現了磨砂玻璃這個新玩具,早就被轉移了註意力,一個胖團自顧自又玩了起來。

但說起來,肖寧川之所以會這麽嚴防死守的,也不是因為他多麽有男男大防的意識。

只不過是由於一段他並不是很願意回想起的尷尬記憶,並且這段記憶還挺新鮮。

也就是去年小學剛開學的時候……

那時他告別了以往單純的一年級同學,直接跳級成為了一名五年級學生。

因為他身高卓越的原因,再加上五年級的男生普遍地身高還沒開始抽條,所以其實他和五年級學生看起來也沒什麽區別。

但別人跳級都是一階一階地跳,誰讓肖寧川他是劈叉式跳級呢?

這個跳級方式就註定了肖寧川在別人眼中是特殊的存在,可以說,同校學生就沒有不認識肖寧川的。

不過重點倒不是這個……

重點是——

當時還比較年少無知的肖寧川,因為沒有考慮到五年級大孩子的思想深度情況,大意之下,在他出現生理問題時,選擇了去了學校廁所解決問題。

於是那一天……

幾乎全年級的男生,包括男老師都知道了跳級小學生——肖寧川天賦異稟的這一事實。

並且,當時由於某個男生的驚呼,肖寧川在太過愕然之下來不及防備,還被小部分人給成功圍觀了。

所以也是就此之後。

肖寧川就算再急,都不會再在學校解決生理問題了……

頭疼地擡手捏了捏眉心,肖寧川再一次將這段糟糕而尷尬的記憶,給封存在了他的腦海深處不去理會。

隨後飛速地洗完一個戰鬥澡,還順帶著洗漱了一遍,又給自己嚴嚴實實地穿好了浴袍,肖寧川這才拉開移門,打算正式開始管理小栗梓的衛生情況。

而這個時候,浴缸的水面上不知怎麽地,早已飄浮滿了一缸的小泡沫。

“……!”

小栗梓聽到動靜擡起頭,就對上了肖寧川那張不著喜怒的俊秀小臉。

“夫…夫君……”

小栗梓有些心虛地往水下埋了埋,把自己整個團都藏進了水面漂浮的泡泡裏之後,糯糯地對著肖寧川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甜蜜笑容。

還腆著臉試圖邀功:“我有乖乖洗澡哦!”

說完,小栗梓也不解釋水裏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那麽多的泡泡,就只一個勁地對著肖寧川傻笑,時不時還擡起胳膊佯裝給自己認真搓澡。

而本來也沒打算教訓小栗梓的肖寧川,見狀更是完全招架不住對方的萌力攻擊。只能任勞任怨地打開了浴缸的恒溫按鈕,先來保持水溫再說。

不過當肖寧川的視線無意中落到小栗梓胳膊上時,他不由得楞了楞。

——那是什麽?

只見在肖寧川的視線之中,小栗梓肉乎乎藕節似的短胳膊上,正纏繞著一條光澤鮮亮的綠色枝蔓。

枝蔓細細長長,在栗梓白嫩嫩的胳膊上繞了有小半圈。

若不是因為栗梓的胳膊圓滾滾的,襯得那枝蔓都好像有些發福圓潤,或許還會有些雅致的意味。

但其中最引人註目的卻還不是那條枝蔓,而是枝蔓上仿若沈甸甸掛著的幾個彩色小花苞。

那小花苞本就鼓鼓囊囊,精致得猶如一串小巧的鈴鐺。

如今由於栗梓胳膊上那“甜甜圈”似的肉,那嘟嘟的花苞更是顯得越發敦厚壯實,隱隱還有些可愛。

不知怎麽地,就讓人聯想到了同款敦厚的栗梓本人。

想到這裏,肖寧川按了按眼角,趕緊將視線給轉移到了胖團的臉側,還暗暗對“弱小可愛卻壯實”的小栗梓說了聲抱歉。

而又開始快樂玩水的當事人栗梓,顯然是對肖寧川剛剛的“詆毀”渾然不知。

望著面前的胖團沈思了片刻,肖寧川索性直接問道:

“小栗子,你手腕上的那個花紋是胎記嗎?”

說是紋身的話,儼然不可能。

不說團子他還這麽小,他家人也不像是會做出那樣傷害他健康的事情的人。就說現今的紋身水平,哪怕是有再精細的儀器、技藝再高超的紋身師,也是不可能紋出這樣栩栩如生的效果來的。

但要說是胎記的話,這胎記的形狀未免也生得太過恰到好處了……

他可不會認錯——那胎記的形狀分明是一株含苞待放的鈴蘭。

會有胎記恰好長成那樣嗎?

“胎記是什麽呀?”

栗梓迷糊地看了眼肖寧川,便又去撥弄水面上的小黃鴨玩“鴨子打架”的游戲。嘴上還冒出了幾句下意識的嘀咕聲:

“不過阿父說就因為我有這個花花,所以我才是雌子呢。”

說著說著,小栗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哎呀”地叫了一聲。

“夫君你看這個哦!”

肖寧川聞聲看過去,於是就見栗梓往他腦袋上頂著的那兩個小啾啾裏掏呀掏…掏呀掏……

最後掏出了一個圓滾滾的不明物。

肖寧川:“……”

短短一天,無語就似乎已經成為了肖寧川的常態。

但是小屁孩……不然你就直接說清楚吧。

——你身上到底還藏了些什麽東西,是依舊沒有拿出來的嗎?

就在肖寧川猶自懷疑著小栗梓那光溜溜的身上,是否還藏著什麽東西的時候……

栗梓高舉著手中的小物件,卻已經感到疲累了。

“夫君你怎麽不看它呀!”

小栗梓有些委屈地向肖寧川控訴著,糯糯的奶音裏充滿了不理解——他的手手舉得都快要斷掉啦!

“嗯?”

肖寧川回過神來,連忙看向小栗梓手中那圓滾滾的東西。在註意到小栗梓手中那抹溫潤的玉色後,他忍不住伸手將那東西接了過來。

“這是……?”

“夫君,這個可是我還沒出生的時候住過的蛋蛋哦!”

“是不是很可愛呀!”

雖然手中對小栗梓而言很珍貴的東西被肖寧川拿走了,小栗梓卻也絲毫不緊張,反而還驕傲地揚起了肉肉的雙下巴,顯擺起來。

而肖寧川仔細觀摩著手中堪稱藝術品的精致玉雕,心下不由得暗自感嘆起玉雕師的手藝高超來。

只不過……

為什麽玉雕師要把一塊上好的暖玉,給雕成蛋殼的樣子呢??

肖寧川雖然對玉不感興趣,但是因為肖家玉質的藏品很多,連帶著他如今對玉也是略有了解。

雖然他看不出手中玉雕的具體種類,但單單是從這玉雕觸及手指時,所傳達出的溫潤細膩質感,他就能知道這玉雕原材料的珍貴。

不然小栗梓也不至於會把它藏進頭發中……

畢竟一般人也還真不會想到東西能夠藏在那裏。

此時……肖寧川手中攥著的玉,便是用這樣珍貴的原材料,給雕刻成了一枚空殼蛋的模樣。

蛋殼只有他一指節大小,但殼上的花紋卻是極其精細華美,並且與小栗梓胳膊上的鈴蘭花是如出一轍。

但相比起小栗梓身上那一朵朵仿佛發了福的胖鈴鐺,蛋殼上的花紋明顯要秀美優雅了不知多少倍。

更為精巧的是:這枚蛋的表面極其光滑,仿若是一枚渾然天成的完整玉蛋。但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將這枚蛋給打開,露出內裏的中空來。

可以想見,雕刻出這枚玉制品的玉雕師,絕對是一個大家。

不過小栗梓竟然說……他是從這枚還沒手指長的玉雕裏出生的?

想到此,肖寧川便有些忍俊不禁。

摸了摸鼻尖擋住了自己唇角的笑意,隨後肖寧川佯裝自然地點點頭:“嗯,這個蛋的確是很可愛。”

“但是小栗子你這麽大,又怎麽會是從這麽小的蛋裏面出生的呢?”

聽到質疑,小栗梓不但沒有氣悶地鼓起腮幫子,反而還驚喜地瞪圓了晶亮的葡萄眼。他望著肖寧川的目光,也仿佛是在望著什麽志同道合的知己。

“嗯嗯!對的呀!”

小栗梓一個勁地連連點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表示自己讚同極了,“這個蛋蛋這麽小,我才不信我以前是住在裏面呢!”

說著說著,栗梓的小奶音中又流露出了一點委屈來,“可是就因為阿父說我是從蛋蛋裏出生的,阿爹都不準我吃其他蛋蛋呢!”

這時的小栗梓還不知道,他阿爹給他吃過的蛋花蛋羹蛋糕也都是蛋做的呢。

不然恐怕他會氣得跳腳。

而肖寧川從小栗梓的話中大致猜到了前因後果,頓時無語起來。

好的……破案了。

這小栗梓的家長也太不靠譜了吧?似乎比自家的那群長輩還要不省心。

至少自家的那些大人,不會因為不想讓小栗梓浪費雞蛋,就去大費周章地制作一顆千金難求的昂貴玉制品,並且用那個玉制品來“說服”小家夥他是從蛋裏出生的……

肖寧川緩了緩自己因為得知真相而起伏不定的覆雜心情,把玉雕給塞回了栗梓的小手心。

接著他一邊往小家夥的頭上抹洗發水,一邊嘗試著給小家夥科普生物常識。

“嗯……總之你不是從蛋裏出生的。”

“你要知道,你是哺乳動物,而除了部分……”

“夫君!我才不是動物呢!”

小栗梓剛聽到了沒幾句話,就有些不解地皺起了他淺淺的眉毛,試圖糾正他又變笨的小夫君:“我可是人哦!”

“……”

於是肖寧川沈默了片刻,覺得似乎這一次的早教成果或許並不會樂觀。

猶豫片刻,肖寧川幹脆決定將科普給挪到明天的日程計劃中。

至於眼下……還是先把已經處於熬夜狀態的小家夥給洗刷幹凈,帶他睡覺吧……

然而,等肖寧川給小家夥按摩著頭皮洗完頭之後,一低頭就對上了小家夥那已經緊閉的雙眼。

“呼……”

栗梓吐著軟軟的呼吸聲,哪怕已經睡著,那雙已經起皺的小胖手,依舊緊緊地攥著他的小玉雕和小黃鴨。

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麽好吃的,他還哼哼唧唧地咂巴了幾下嘴。

見狀,肖寧川面色不由得柔和了起來。

也不去管小栗梓手中的小物件,肖寧川輕手輕腳地替小栗梓沖洗幹凈後,直接用浴巾把這個熟睡的實心崽一裹,把對方給挪到了臥室的床上。

再等肖寧川給小栗梓擦拭好濕漉漉的頭發時,已然深夜十點,早就打破了肖寧川往日朝六晚九的作息……

懊惱地揉了揉眉心,肖寧川望著枕邊呼呼大睡的小家夥,卻是怎麽也提不起氣來。

只暗自做下決定——從明天開始一定要提前做好各種備案,以防再次出現今天這種頻發意外的情況。

這麽想著,初次帶娃的肖寧川,心情有些沈重地呼出了一口長氣。

隨後在小栗梓身邊躺了下來,給對方和自己都蓋好被子,這才熄了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肖寧川腦中猶自跳躍著各種他以後可能用得到的緊急預案,還處在半夢半醒間的狀態,他就聽到了一陣來自枕邊拳打腳踢的動靜。

時不時地,肖寧川還要遭受幾下身旁傳來的、不輕不重的“鐵拳鐵腳”攻擊。

“……”

被迫徹底轉醒的肖寧川深吸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骨。

結果他剛做好心理疏通,打算起身去看看小家夥是不是夢魘了,肖寧川就聽到小家夥發出一聲短促的喊叫聲。

隨即,肖寧川便感覺到小家夥從床上坐了起來,似乎還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肖寧川下意識地就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

而小家夥看了他一會,也不知道窸窸窣窣地坐在床上在做什麽。

等到肖寧川睡意都快重新湧現出來了,他才又感覺到小家夥動了。

但這一回,小家夥卻似乎是攀著床沿下了地,沒多久還走出了臥室。

察覺到此,肖寧川不免楞了一下。

——怎麽回事?小栗子是夢游了嗎?

沒等肖寧川想明白小栗梓的情況,他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出去,把小栗梓給帶回來的時候,栗梓他自己便又回來了。

聽到動靜,肖寧川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了過去——趁著夜色,再加上他們離得又遠,所以他也不怕會被小栗梓發現。

此時,只見在肖寧川的視線之中,栗梓一個小小的團子,正輕手輕腳地往床邊拖動著他的小紙箱。

或許是顧及到還在“熟睡”的肖寧川,栗梓沒有傳出來一丁點顯得過大的雜音,但這也使得他拖動紙箱的過程,變得格外費力起來。

而肖寧川就這麽靜悄悄地看著小栗梓吃力地把半滿的紙箱,給成功“偷渡”到了床邊。

可當肖寧川以為栗梓一會就會回到床上,正準備重新閉上眼睛的時候。

他就又看到了小家夥笨拙卻熟練地翻過紙箱——隨後,這一只小胖團便委屈地蜷縮在了紙箱中,望著他所在的方向漸漸地再次入睡。

肖寧川沈默了片刻,撐著手臂望向紙箱中小小的那一團,只覺得心中酸軟一片,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輕嘆了口氣,肖寧川剛要坐起身,卻感覺手邊似乎擺放著什麽東西。

定睛一看,肖寧川便哭笑不得地看到了一只正坐在小“鴨蛋”上面孵蛋的小黃鴨。

看了玉雕和小黃鴨一會,肖寧川把它們悄聲地挪到了床頭櫃上,這才下床把縮在紙箱中、很沒有安全感的小家夥給抱了出來。

不過這一回,肖寧川沒有再留小家夥一個人蓋一張被子睡了。

而是摟住好像抱枕一般肉墩墩的小栗梓,輕拍著對方的背,無聲地安撫著懷裏睡得不安穩的團子。

在望到栗梓依舊鼓鼓脹脹、不見縮水的圓肚子時,肖寧川驚疑地凝視了那個滾圓的小西瓜許久……

最後為了防止小家夥淩晨時段、可能會因為腸胃不消化而肚子疼,肖寧川又勤勤懇懇地給栗梓揉起了小肚子。

作為被伺候到位的當事人,栗梓舒服地哼哼唧唧幾聲,睡得越發香甜。

而肖寧川這個體貼地伺候人的小少爺,則表示那軟彈的肉肉,捏起來如同果凍布丁一般手感極佳,很讓人上頭。

情不自禁地揉捏了許久的“史萊姆”,肖寧川終於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了他作為未來一家之主所應該具備的從容與冷靜。

尷尬地摸了摸鼻尖,肖寧川又戀戀不舍地看了幾眼小栗梓那Q彈綿軟、明顯縮水了小半的圓肚子,才總算是躺下準備休息了。

只不過就在肖寧川準備閉眼的前一秒,他驀地想起來什麽,趕緊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一趟。

等到肖寧川再次回來時,就看到小栗梓竟然迷迷糊糊地咕噥著在找他。

“夫…唔,夫君……”

望見小家夥全然依賴自己的可愛模樣,肖寧川忍不住彎了彎眼眸。

隨即,在肖寧川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的身體先一步自作主張地“啃”了一口小栗梓軟乎乎的小奶膘。

註視著小家夥臉上清晰而突兀的淺淺牙印好一會,肖寧川趕緊鉆進被窩,重新抱住了小栗梓,並且心虛地閉上了眼睛。

嗯……

這一切都是大腦擅自離家出走的原因,和他本身是完全沒有關系的。

這麽想著,肖寧川又閉著眼睛輕輕啄了一口栗梓臉頰的軟肉,在心裏暗暗道了句晚安。

偶爾大腦在的時候,肢體也是會不受控制的。並且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常發性意外。

——肖小醫師在睡夢中如是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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